-----留下的是藏品,其实藏住的更是文化。
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其实每个节令都至关重要,但于我而言,最爱“冬藏”。不是好吃懒做,是因为能够沉淀人文、思考更多,也为来年更好的盘算与收成。 记得小时候就喜欢攒东西、读历史。哥哥、姐姐的《中国古代历史》课本成了我的常读之物。攒在“麦乳精”小桶桶里的“水浒卡、玻璃球、粮票、分分钱、乾隆通宝”这些小玩具,时不时从里面拿出玩味一番。常常和玩伴们玩的有一种游戏,叫“捡东西”。具体说是在村子里每户人家的垃圾堆上寻找宝贝,当然小铜钱经常能被捡到。这就是我儿时的“冬藏”。 大学时代读史成了我“冬藏”的另一种方式。用文字遥望行止,阐释人文精神。与此同时开始慢慢接触先秦刀币、宋代铜钱、袁大头、铜镜实物。触摸历史温度、对话古人思想,别样境地。但困于处境,藏图成了学生时代“冬藏”的主旋律。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十几年,时代日新月异,苟日新、日日新。一起玩藏朋友们,慢慢的开始变成了“左手入藏,右手出仓”的节奏。只要见现,过手即拥有成为了最好的托词。大藏、特藏成为了人们引以为傲的佼佼者,热门品种、品相派趋之若鹜。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凡夫俗子该藏什么,能藏住些什么?成为了这几年,特别是藏圈扩大后,一直困顿我的问题,是一枚能贯穿中华文明700年的五铢钱;还是一枚能看尽全唐史的开元通宝钱,还是一面能折射出同时代“工匠精神”的普通钮款素镜,是像这种不枚胜举的普通藏品,还是物以稀为贵古泉五十名珍,还是价值连城的珍惜古董。 泱泱上下五千年中华文明历史长河中,我们该藏住什么,亦或留下什么。留下的是藏品,其实藏住的更是文化。此时,或许你我都有自己的答案。正好立春时节刚过,年腊二十九,冬藏已尽,剩下的就是春种一粒粟。 祝藏友们,一生秋收万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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