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博物馆藏唐代铜镜赏析以及唐镜发展的四大阶段讲解

伯寻

铜镜亦称“铜鉴”“照子”，是古代用青铜铸造的镜子，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照面饰容的日常用具。铜镜最早出现于距今四千年的齐家文化时期，战国中期逐渐盛行，汉、唐两代是我国铜镜繁荣鼎盛与高度发展时期。直到清代玻璃普及以后，铜镜才退出历史舞台。铜镜因其优美的造型，巧夺天工、出神入化的纹饰，成为古代青铜器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在文化艺术宝库中熠熠发光。它是古代文明，尤其是青铜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的繁荣时期，政治、经济、文化高度发展，中西文化交流频繁，铜镜艺术水平也达到巅峰，铸制工艺及装饰艺术均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唐代铜镜造型种类繁多，打破了传统的圆形及方形样式，创造了各种花式镜，有菱花镜、葵花镜、倭角方形镜等，有的端重厚实，有的精致玲珑；镜钮除汉代以来流行的圆钮外，新出现了兽形、蛙形、龟形等动物形镜钮。铸造工艺完美精湛，在铜锡合金中加大了锡的比重，使镜面净白如银，平滑光亮，图纹清晰；高浮雕技法使镜体生气充沛，层次分明；新出现了金银平脱镜、螺钿镜和贴金贴银镜等特种工艺镜，纹饰更显华丽，成为中国古代铜镜艺术中的珍品。装饰题材丰富多彩，有花鸟虫鱼、珍禽异兽、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及社会生活等，富丽堂皇、大气厚重。布局手法纷繁复杂，总体布局突破了前期的程式规范，构图主要有对称式、环绕式、散点式、个体独立式、满花式和放射式的表现手法，布局清新明朗，自由活泼，富于变化，收放自如。唐代铜镜以其先进的工艺、新颖的题材、华美的纹饰、灵活多样的造型达到了中国铜镜艺术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随着唐代历史的发展，唐代铜镜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

唐代铜镜的发展经历了四个大的阶段：

1、初唐时期

初唐时期，指唐代开国至唐高宗时期，这一阶段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时期。唐镜形制仍以圆形为主，开始出现伏兽钮，镜体加厚。瑞兽类纹饰成为这个时期主要纹饰。

2、盛唐时期

盛唐时期，指唐高宗武则天时期到唐玄宗开元年间，是铜镜新形式、新题材、新风格由确立到成熟的时期，中国古代铜镜进入了富丽绚烂的时代。此时期流行瑞兽为主的瑞兽葡萄镜、飞禽花枝为主的雀绕花枝镜。唐镜形制突破了圆形、方形的传统，为适应主题纹饰的变化，出现了菱花镜、葵花镜等花式镜，内容与形式更完美地结合起来。铜镜铭文特别是圈带铭文已经消失，在镜背有限的面积上更好地表现主题纹饰，不再受内外区界的束缚，这是盛唐铜镜艺术奔放活泼的表现之一。

3、中唐时期

中唐时期，指唐玄宗天宝年间至唐德宗时期，主要流行对鸟镜、人物故事镜、瑞花镜、盘龙镜及特种工艺镜等，禽鸟和植物纹饰成为铜镜主要题材之一。自由、活泼的禽鸟蜂蝶、雍容华贵的瑞花在铜镜上组成了格调优雅、丰满柔和的图案，呈现出浓郁的大唐气象。

4、晚唐时期

晚唐时期，指的是唐德宗时期，到唐代晚期，这时期，无论造型、纹饰、技法都与前期不同，造型单一，布局单调，主题纹饰为简单粗放的植物纹样和有宗教寓意的八卦纹饰、万字镜等，铜镜艺术日趋衰落。

下面就从许昌博物馆馆藏唐代铜镜中撷取数面精美的盛唐、中唐时期的铜镜以飨读者。

在唐代铜镜中数量最多、流行最广的镜类要属瑞兽葡萄镜，瑞兽葡萄镜又称海马葡萄镜或海兽葡萄镜、狻猊葡萄镜。瑞兽代表祥瑞，以狮子为原型，葡萄则象征多子多福。瑞兽葡萄镜是唐镜中纹饰构图最为繁缛、铸造工艺最为复杂精湛的种类之一，表现出富丽堂皇的盛唐景象，也生动地反映了唐代对外文化交流的历史。瑞兽葡萄镜流行于唐高宗时期，以武则天时期最盛。瑞兽纹和葡萄纹这两种纹饰在大唐宽松多元的文化氛围下交融一体，活泼灵动，装饰奇异，充满神秘色彩，开创了铜镜纹饰表现艺术的新篇章。内区瑞兽攀援花枝戏耍及外区葡萄蔓枝叶实、飞禽和蜂蝶相间旋绕的布局已初具雀绕花枝镜风格，揭开了唐代铜镜以花鸟为主题纹饰的序幕。

瑞兽葡萄镜

瑞兽葡萄镜，直径9.5厘米，边厚1厘米。圆形，伏兽钮。镜背纹饰被一周凸连珠纹带分为内、外两区，内区饰四个姿态各异的瑞兽，伏地昂首，形体丰腴，神态活灵活现，绕中心钮同向奔驰攀援在茂密的葡萄枝叶和累累的果实中，生机盎然；外区有数只长尾鸟和蜂蝶，或静卧于葡萄蔓枝上，或嬉戏于葡萄叶实中；边缘饰一周祥云纹。柔长的枝条、舒展的花叶、丰硕饱满的果实与生动活泼的瑞兽、纷飞的雀鸟蜂蝶构成了一幅生动而饱满的画面。这面铜镜铸造精美，纹饰细密繁缛，刻画精细，采用高浮雕技法，增强了镜背主题纹饰的立体感和画面的层次感，使镜背纹饰更加错落有致、生动自然。

武则天临朝之后出现了贴银镜，在武则天至玄宗开元时期更为流行。这种新工艺镜边缘向上隆起，将堑出花纹又修剪成形的银壳嵌入镜背。制作过程是将延展性极好的白银打成薄片，把银片贴于镜背，其上刻出各种纹饰；或在镜背凸起的纹饰上贴以银片，捶打出纹饰。银背镜花纹精细，制作精巧。由于捶贴的银片易于脱落，所以采用这种工艺制作的铜镜，在传世和出土的唐镜中都极少，更显其珍贵。

贴银鸾鸟瑞兽镜

贴银鸾鸟瑞兽镜，直径5.5厘米，厚0.5厘米。镜呈六瓣菱花形，镜背缘内贴银片，蟾蜍钮，一周菱花形凸棱将镜背分为内、外两区，钮周围为两个瑞兽、两个鸾鸟相间排列，其间以缠枝花卉相勾连，瑞兽绕钮同向奔跑攀援花枝，鸾鸟在花枝间盘桓。外区及内区底纹为细密的珍珠纹。该镜形制精巧，制作精湛，应为贵妇怀中或袖中携带之物。鸾鸟瑞兽镜是瑞兽葡萄镜与雀绕花枝镜的过渡镜类，由瑞兽葡萄镜内区瑞兽攀援葡萄枝改为鸾鸟瑞兽攀援花枝，将鸾鸟引入内区，并配以花枝；如果将鸾鸟瑞兽镜内区的一对瑞兽更换为飞鸟，即成为一面雀绕花枝镜，完成了从瑞兽葡萄镜到雀绕花枝镜的过渡，标志着唐镜装饰纹饰从以瑞兽奔驰为主题的阶段过渡到以花鸟搭配为主题的新阶段。

花鸟纹镜是流行于盛唐、中唐之际最为绚丽的镜类之一，主题纹饰为鸾鸟（禽鸟）和花枝。在风格布局上突破了初唐那种讲求对称和图案化的严谨格局，多在钮左右置数只禽鸟，有的口衔或颈系飘绶，有的口衔花枝，其间配以花枝，禽鸟、花卉争妍斗艳，柔美自然；外区配以蜂蝶花枝相间排列，形象写实生动。整个画面动静结合，简洁清新，如一幅幅花鸟小景，显露出雀闹枝头、春光无限、情趣盎然的意境。铜镜中鸾鸟多成双成对出现，竞相飞舞，所以花鸟纹镜常常用作爱情婚姻的信物或嫁妆之一。“衔”与“献”谐音，“绶”与 “寿”谐音，花鸟纹镜又意喻祝福吉祥、夫妻美满、家庭和谐、健康长寿。花鸟纹镜的盛行，是大唐升平盛世社会生活的形象反映。

鸾鸟花枝镜

鸾鸟花枝镜，直 径18.6厘 米，边厚 0.5厘 米。八出葵花形，圆钮，镜背被一周凸线纹分为内、外两区，镜钮左右有两只鸾鸟相对，各口衔花枝，花枝相交于镜钮上方；鸾鸟羽翼张开，长尾向上翻卷；钮下为一雀鸟口衔飘绶展翅飞舞。外区有蜂蝶、盛开的莲花和祥云相间排列。素缘。此镜铸造精良，造形精美，刻画隽秀，画面优雅疏朗，绚丽多姿，给人以流畅柔美、活泼自由、富丽华贵的艺术美感。

花鸟纹镜

花鸟纹镜，直 径13.6厘米，边厚0.7厘米。八瓣菱花形，伏兽钮，镜背被一周凸线纹分为内、外两区，钮左右饰有一对静卧于莲叶之上的鸳鸯；上下有两只禽鸟曲颈，振翅立于盛开的莲花上。外区四只蜂蝶和四株并蒂花间饰。素缘。该镜造型新颖别致，制作工艺精良，画面动静结合，充满生机。

鸿雁镜

鸿雁镜，直径11厘米，边厚0.5厘米。八出葵花形，圆钮。钮外有两株花草，四只鸿雁两两对称，口衔飘绶绕钮同向飞舞，其间以四朵灵芝间隔开来。素缘。该镜纹饰繁复丰满，造型生动活泼。在中国古代，鸿雁历来被人们看作是可以把思念和祝福带给亲朋的吉祥鸟和传送书信的使者；又因为雌雁永远随雄雁飞行，象征夫唱妇随、终身不二之意，所以又是爱情的象征。在中国古代艺术品中，鸿雁的形象很早就已经出现了，如秦汉时期的青铜鸿雁、雁足灯，唐代铜镜也常用鸿雁作镜背装饰。

所谓宝相花，是指“将某些自然形态的花朵（主要是荷花），进行艺术处理，变成一种装饰化的花朵纹样”（《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隋唐时期佛教盛行，宝相花图案为佛教装饰中的一种。从花形上看，宝相花多为莲花和牡丹花的特征，将花朵、花苞、花瓣、花托、花叶等作四面均齐的放射结构排列，组织成多层次的装饰花纹，尤其在花蕊和花瓣基部，有一圈连珠纹，似闪闪发光的宝珠，显得雍容、华丽，故名“宝相花”，含有吉祥、美满的寓意，独具民族特色。宝相花镜是唐代最具代表性的铜镜，它以艳丽的风格、多变的形制和美好的象征意义而成为当时最受人们喜爱的镜类之一。

唐镜上的宝相花纹形式多样，排列方式有散点式和发射式。通常都作正面俯视形，以二、三种花形相间排列构成，六花、八花不等。也有少数作侧面形，以一种花形排列构成。宝相花镜流行于盛唐时期及以后，优雅和丰满的图案为盛唐时期铜镜的主要装饰风格。

宝相花镜

宝相花镜，直 径16.6厘米，边厚0.3厘米。圆形，圆钮，十二片莲花瓣纹钮座，钮座外有一圈连珠纹。镜背主题纹饰为两种不同的宝相花各三朵相间环绕散点式排列，一种为俯视的六尖瓣莲花团花，莲花花瓣簇拥着莲蓬，其间蕊珠成环，代表了人们祈求多子多福的意愿。另一种是组合式莲花，中心一朵六瓣莲花，其外分别伸展出三个莲蓬和三片荷叶相间排列，荷叶为侧视，各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莲花花苞。素平缘。该镜纹样简洁，风格优雅，排列规整，雕刻精细。

宝相花镜

宝相花镜，直 径21.6厘 米，厚0.3厘 米。圆形，圆钮，三束花瓣钮座，其外有锁链纹一圈。主题纹饰为六束枝叶丰茂的花枝整齐排列。素平缘。该镜构图饱满，铸工细致，风格大气，彰显唐代宝相花镜雍容华贵的风貌。

龙纹作为中国古代铜镜上的装饰主题，是中国铜镜文化的一大特色。龙纹铜镜历时长久，造型多样，装饰繁复，构图寓意极富内涵。唐代的龙纹镜，又叫“盘龙镜”“云龙纹镜”，用极为写实的表现手法将龙纹形象具体化、生活化，往往以一条气冲霄汉的单龙布满整个画面，周围云雾缭绕，大有气吞寰宇之势。在铜镜上装饰龙纹，有辟百邪、鉴万物之寓意，所以唐代上至天子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十分喜爱盘龙镜。在中国古代，龙是帝王的象征，因此盘龙纹镜又被称作“天子镜”，白居易《新乐府·百炼镜》诗中即有“背有九五飞天龙，人人呼为天子镜” 的说法。盛唐时期，盘龙镜被作为贡品献给皇帝，龙护老人《铸镜歌》：“盘龙盘龙，隐于镜中。分野有象，变化无穷。兴云吐雾，行雨生风。上清仙子，来献圣聪。” 唐玄宗开元十七年（729年），始将玄宗生日八月五日定为“千秋节”，以后在这一天群臣向皇帝进献精美铜镜，皇帝也向群臣赐镜，都含有吉祥的寓意。有的盘龙镜边缘铸有“千秋”铭，应为庆祝玄宗“千秋节”而铸。唐诗中也有提及赏赐“龙镜”的，如席豫《奉和敕赐公主镜》：“令节颁龙镜，仙辉下凤台。”除了皇室贵族们所使用的盘龙镜外，孟浩然 《同张明府清镜叹》一诗中有“妾有盘龙镜，清光常昼发”的说法，说明盘龙镜也是民间普遍使用的一种镜子。

盘龙镜

盘龙镜，直径24.5厘米，边厚0.6厘米。镜呈八出葵花形，圆钮。镜背纹饰为一条单龙绕钮盘旋飞腾，龙纹布满整个铜镜背面，龙屈颈回首，张口向钮呈口吞钮珠状；须、角后扬，四肢张开，下有三趾利爪，龙尾上扬搭于后腿之上，周身鳞甲清晰。周围流云飘逸。素缘。龙的塑造十分肥壮，弓形的躯干、强劲的四肢、卷曲上扬的尾部和谐地分布于圆形构图中。该镜除主题纹饰龙纹和四周的云纹外，没有底纹，镜面干净平整，整个镜体虽看似单调，但更显龙纹的气势磅礴，象征唐王朝的繁荣富强。运用浅浮雕手法，立体感极强，纹饰层次更丰富，龙纹刻画细腻生动，富有活力，表现了唐代龙纹镜的艺术特点。

“千秋”盘龙镜

“千秋”盘龙镜，直径20.9厘米，边厚0.7厘米。八出葵花形，圆钮。镜背被一周凸线纹分为内、外两区，内区为一条单龙绕钮作盘曲状，呈矫健飞腾之态，昂首卷尾，张嘴吐舌，须、角后扬，四肢张开，有三趾利爪，周身施以鳞甲；周围流云环绕。外区对称的方框内阳铸楷书“千”“秋”二字，四朵流云和两株折枝花草在其周围相间排列。素缘。该镜运用浅浮雕手法，龙纹刻画精细，气势雄伟。

生肖由十二种动物组成，而这十二种动物也代表了十二地支：鼠（子）、牛（丑）、虎（寅）、兔（卯）、龙（辰）、蛇（巳）、马（午）、羊（未）、猴（申）、鸡（酉）、狗（戌）、猪（亥）。关于十二生肖的记载，现有文献资料中，以《诗经》为最早。《诗经·小雅·吉日》里有“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八个字，意思是庚午吉日时辰好，是跃马出猎的好日子，这是将午与马相对应的例子。和今天流行的十二生肖说法完全一致的是东汉王充的记载，王充《论衡·物势》载：“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午，马也。子，鼠也，酉，鸡也。卯，兔也。……亥，豕也。未，羊也。丑，牛也。……巳，蛇也。申，猴也。”这段文字中，十二生肖动物提到了十一种，唯独缺了辰龙。该书《言毒篇》说：“辰为龙，巳为蛇。辰、巳之位在东南。”这样十二生肖便齐了，并且与现今流行的十二生肖配属完全相同，这应该是古文献中关于生肖的较早的最完备的记载。以十二生肖作为装饰纹样的铜镜最早出现在南北朝后期，隋代和唐初比较盛行。十二生肖纹饰铜镜中，十二生肖通常和瑞兽、四神、八卦及花草、流云等共同装饰镜背，许昌博物馆藏有一面唐代十二生肖葵花形镜，装饰纹样与众不同。

十二生肖祥瑞镜

十二生肖祥瑞镜，直 径 21.7厘 米 ， 边 厚 0.5厘米。八出葵花形，圆钮，钮上饰有仙山图案，仙山水波纹钮座。一周连珠纹带和一周凸弦纹带将镜背分为三区。内区主题纹饰为两个神龟和两条飞龙，神龟和飞龙在海水之中，其间饰四朵祥云飘浮在仙山顶上。中区和外区皆为铭文带，中区楷体铭文为“金滕、连理枝、比翼、合欢莲、嘉禾、凤凰、合璧、连理树、比目鱼、嘉花、嘉麦、同心鸟”，共十二组，每组铭文有与其相应的图案相配；外区楷体铭文为：“树、草、竹、鱼、兽、禽、图、瑞、出、并、金滕、合璧”，共十二组，每组间按顺序分别饰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等十二生肖图案，十二生肖除“鸡”为四只外，其余均为成对出现，有的飞奔，有的嬉戏，有的漫步，有的静卧，静动不一，形象生动逼真。素平缘。该镜钮及钮座刻划精细，和铜镜主题纹饰融为一体，交相辉映。龟能卜凶吉，又象征长寿、吉祥，是古代常用的吉祥纹样；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是一种神圣的符号，是权势、尊贵、威武、吉祥的标志；金滕、连理枝、比翼、合欢莲、嘉禾、凤凰、合璧、连理树、比目鱼、嘉花、嘉麦、同心鸟等，都是寓意爱情忠贞、夫妻和睦、家庭幸福的吉庆、吉祥之物。

唐代铜镜铸工精良，造型美观，纹饰华丽多姿，方寸之间凝聚了浓郁的历史文化内涵，展示了古人审美观念的变化、艺术情趣的变迁，反映了铸镜工匠丰富的想象力和卓越的创造力。这些精美的唐代铜镜，不仅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更犹如历史的折射，展现出大唐盛世繁荣昌盛的景象。
【作者：倘红 张广东】